人会抖腿机器人不会
最近10年,科技和艺术的边界开始变得模糊,它们叠加、融合、扭转在一起,为传统的艺术形式带来了全新的思潮。大众普遍对这种新的艺术形式,尤其是对人工智能在艺术领域的实践充满好奇,而评论界则对其褒贬不一,一部分批评家担心科技的使用会在很大程度上削减艺术的“艺术性”。
随着科技不断嵌入人类的日常生活,科技和艺术的边界也逐渐变得模糊。(图/Unsplash)
1月12日,“人机合一:机器人艺术时代”展览在798CUBE美术馆开幕,展览聚焦人与机器在艺术创作中的交融与共生,以“人形机器人:人机语言”“超人机器:仿生人生”“非人形机器人:自动自然”三个单元,向观众展示以不同媒介技术为载体的机器人艺术形式。
此次展览中,机器人艺术(robotic art)成为了主要载体。通过大量的机器人装置艺术,艺术家的作品得以通过计算机、 传感器和执行器与观众进行某种程度上的互动。
此次展览的策展人张海涛希望能够探讨在人工智能、元宇宙技术突飞猛进的当下,机器与人类之间的共生关系,以及AI与未来人文主义、自然主义、科学主义如何在矛盾中获得共识等议题。
拾级而上,在空间二层的入口处,是艺术家吕连涛的作品《一排腿》。在吕连涛看来,艺术和技术是“始终捆绑在一起”的。“‘art’的词根来源就是技术的意思,所以‘art’本身是‘熟练的技术’的含义。艺术和技术的关系,更多的是利用,利用技术来表达艺术观念。”吕连涛说。
吕连涛最近也常常思考“科技是否会削减作品的艺术性”的问题。“如果过度强调技术,是很容易削弱所谓的艺术性的。所以,艺术家不能被技术绑架,不能为了技术而技术,艺术家要始终有自己的艺术表达。”
吕连涛介绍,创作《一排腿》这件作品的动机非常简单,“很多人都有抖腿的习惯,我自己也有。我就会想,为什么人喜欢抖腿、会在什么情况下抖腿、这些下意识的动作都有什么含义。总而言之,我认为这是一种内在能量的外放形式。另外,我在创作过程中,把所有的机械传动都隐藏起来了,只想呈现出一排正在抖动的腿,我希望它更具有人性化的感觉”。
吕连涛认为,尽管艺术家可以利用机械或AI来还原人的情绪,但人的特质是机器无法拥有的。“机器人的所有动作都是为了实现某种目的,但人不是,人下意识的动作可以是无效的、没有作用和目的的,这就是生命的特质。”此外,吕连涛并不认为AI是未来艺术发展的趋势,“但它有可能会在未来一段时间内成为一个大家共同讨论的话题”。
另一位参展艺术家邓碧文带来了作品《AI意志》,他用了11台AI视觉机器小车——分别以哲学家和科学家的名字命名,将其巡线功能设定为它们行动的最高程序原则,让它们只能在反映“自主意志”的“古希腊语:ελεύθερη βούληση”“隶书:率性为生”这几个图案线条里寻找“自主意志”。
邓碧文一直在思考AI的意识问题,在他看来,如今AI的发展已经在多个方面远超人类的智能,那么,在未来,AI是否会拥有自主意志?
“自主意志一直是哲学界始终关注的话题。如同柏拉图在阐述‘哲学’这一词语的时候说‘哲学是爱智慧,但是人永远无法拥有智慧’;也如同《自私的基因》一书所阐述的那样,在生物基因学方面,我们只是在遵循DNA中的信息指令而生存繁衍。”邓碧文认为,AI似乎也是在遵循类似的“生存法则”。
但是,AI或机器人目前还远远没有具备与人类相同的人性。他认为,虽然人工智能技术在模仿和模拟人类行为、情感和思维方面取得了一些进展,但它们缺乏真正的主观意识、情感和自我意识。
“AI和机器人可以通过模式识别和数据分析来模仿人类的行为和情感,但它们缺乏内在的主观体验和情感体验。”邓碧文表示。
和吕连涛不同,邓碧文对于科技和艺术的关系持更为乐观的态度。他认为,AI和科技的发展为艺术家提供了新的创作工具和媒介,使他们能够创造出以前无法实现的艺术形式和体验,比如从以数据和算法为驱动的艺术形式来说,AI和科技可以帮助艺术家分析和利用大量的数据,从而生成艺术作品的创作方向。艺术与科技新材料、新技术的融合交叉,促使新的艺术方向的产生。
“未来,艺术的发展路径一定是和AI逐渐深刻捆绑的一个过程。”邓碧文说,“整个人类历史中的每一次科技发展都极大地推动着整个社会的进步和迭代,这其中就包括科技进步对艺术的影响。现今,AI正在更加深刻地改变着我们的世界。AI如此重要的一个原因是,智能本身就是创新的主要驱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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