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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音螺栓松动舱门脱落波音的问题美国制造业的衰落

2024-01-18 21:25 点击:

  渐开线蜗杆基圆角接触向心轴承从动件徐州众诚气泡袋螺栓模糊评价当时一架波音737 MAX 9型客机正处于约5000米的高空,突然后出舱门发生了分离,从空中坠落了下去。

  美国国家运输安全委员会工作人员表示,“我们发现舱门上的两处导轨全都断裂了,我们还没找到用来固定的防止舱门垂直移动的4个螺栓。”

  虽然目前这起事故的原因还未完全确定,但众多迹象显示,跟固定舱门的4个螺栓有关。

  更离谱的事情是,美联航和阿拉斯加航空发现其检查过的一些737 MAX 9飞机有零部件松动,这表明波音的问题不仅限于那架紧急迫降的MAX 9飞机。

  1月8日,美联航在一份声明中称,自上周六开始对停飞的相关机型进行初步检查以来,发现了一些与舱门有关的问题,比如,需要拧紧已经松动的螺栓。一名消息人士表示,美联航大概发现有10架飞机存在这样的问题。

  令人震惊的是,涉事客机是2023年11月才交付的,这说明该机型可能存在重大问题。

  于是,美国FAA已经在1月12日宣布无限期延长停飞波音737 MAX 9型飞机,停飞至少170架该型号飞机,印尼、土耳其、墨西哥等多国航司也已跟进,大量航班因此取消。

  螺栓松动,这应该属于相当低级的制造问题,但却出现在波音飞机这样象征着高端制造业的产品身上,而且还是在民航领域,一向被视为最需要重视安全的领域。

  这次波音暴露出螺栓松动这样的低劣问题,还有多少问题没暴露出来?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就在这次舱门脱离之前一个礼拜的时间,2023年12月28日,美国联邦航空管理局(FAA)表示,波音正敦促各航空公司检查其737 MAX的方向舵控制系统是否可能存在松动。

  此前,一家国际航空公司在对方向舵控制联动装置进行例行维护时,发现一个螺栓缺少了螺母,随后波音公司建议进行检查。FAA称,波音公司发现了另外一架未交付的飞机,其中一个螺母也没有拧紧。

  更离谱的是,12月底是说方向舵的螺栓没拧紧,而1月5日是舱门的固定螺栓没拧紧,居然还是不同部位。

  此外,据日本共同社1月14日报道,全日本航空公司一架国内航班的机组人员在飞行途中,发现波音737客机驾驶舱窗户存在裂缝,折返出发机场。

  在波音这起低级事故之后,还一度“丧事喜办”,把阿拉斯加这起航空事故,称之为“奇迹”,因为没死人。所以重点报道称“这个奇迹是监管、培训、专业知识、努力、不断改进基础设施的奇迹,也是机组人员专业素养和英雄气概的奇迹”。

  华尔街日报在15日也有点坐不住,发了一篇看似检讨的报道,标题写《揭底波音生产乱象:问题由来已久》。

  这个报道,看起来是在讨论波音生产乱象,不过我仔细一看,发现这还是一篇高级洗地文。

  其实波音制造的堕落,是美国制造业空心化的缩影,国外也有很多人已经通过波音这起事故,在延伸分析美国制造业衰落的问题。

  现在连波音民航客机连续多年隔三差五出问题,是不是意味着美国连高端制造业也不行了呢?

  于是《华尔街日报》也是很敏锐的出来“壮士断臂”,把波音这起事故背后的生产乱象,全都归咎于“生产外包”战略,意思是有问题的只是因为波音把这些零部件交给了不靠谱的外包商,而不是波音制造本身没问题,波音自己生产的零部件还是靠谱的,言下之意就是美国高端制造业仍然可靠。

  上世纪70年代,随着首架波音747投入市场,波音也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峰。

  自1970年投入服务后,到空客A380投入服务之前,波音747保持全世界载客量最高飞机的纪录长达37年,这期间波音几乎垄断了全球民航市场,这也让波音成了印钞机,也使得波音获得了堪称美国亲儿子的待遇。

  这一方面是经济危机的爆发,让生产商为了降低生产成本而绞尽脑汁,美国高昂的人工成本,迫使美国制造商走向全球化。

  麻省理工学院政治学家苏珊娜·伯格认为,“随着经济衰退和新型金融体系出现,资本要求公司关闭工厂、解雇员工,摆脱垂直整合的公司模式,因为资本只想投资于特定的盈利部分。因此,美国制造业开始将非核心业务外包出去。从上世纪80年代起,那些有竞争力的美国制造企业开始以惊人的速度解体。”

  而这个过程里,波音作为美国制造业的掌上明珠,已经是最后进行生产外包化的企业,但时至今日,波音大部分零部件也都是外包出去生产。

  上世纪70年代,美国制造业还处于巅峰状态,波音747整体仍然采取垂直化制造体系,外国供应商的制造比例非常低。

  但到了波音787项目,外国供应商制造比例达到70%,波音自己只负责建造飞机约35%的部分以及最后的总装。

  这种外包模式,本身也是全球化的结果,倒也不是什么太大问题,关键是找的供应商靠不靠谱。

  所以《华尔街日报》把这次波音事故,完全归咎于生产外包模式,是有点避重就轻。

  波音公司的外包企业里,有美国企业,也有外国企业,但需要注意,这次出事的舱门,是美国企业生产的。

  航空结构制造商Spirit AeroSystems负责生产并安装这起事故中涉及的紧急逃生门配置。

  而Spirit AeroSystems是位于堪萨斯州威奇托市,有一个机舱制造工厂。

  除了制造业外包给美国制造业不靠谱之外,软件方面波音也外包给印度,那就更不靠谱了。

  2019年,彭博社报道,为减少成本,波音一直在将737 MAX部分软件的开发外包给价格低廉的分包商,包括印度HCL公司和Cyient在内,这些第三方软件开发商雇用了刚毕业的程序员。

  这名员工在纪录片里讲述了波音工厂的内幕,他表示“流水线上的工人是最大的问题,他们没有受过教育,没有经过训练,对组装飞机的安全性毫不关心。”

  这名工人也说了他为什么会进行这样的爆料,他说:“我知道的一切让我苦不堪言,一架波音飞机上有300条生命,他们的命比我重要。”

  他在组装波音787的核心车间里暗访时,一名经理称:“这些人都是从街上找来的,有以前做汉堡的,有在赛百味做三明治的,他们不知道把部件拼在一起的重要性。”

  一名工人甚至在镜头前描述了波音车间普遍的吸毒现象,而波音从来没有组织工人进行过药检。

  这名暗访的波音员工,在车间里问了15个工人“你会乘坐你组装的787飞机吗?”其中10个人给出了否定的回答。

  有人回答称“我才不会坐这些飞机呢,因为我知道这破玩意儿是怎么造出来的。”

  然而这部纪录片2014年出来后,却没有引发什么波动,在美国强有力的舆论控制下,这部纪录片没能在美国上映,而人们在网络上对波音的质疑,大都也被限流了。

  2019年4月20日,《》头版头条曾曝出消息,波音位于美国南卡罗来纳州北查尔斯顿的787梦想飞机工厂,存在严重生产和监管问题,威胁飞机安全。

  里提到的北查尔斯顿的工厂,就是半岛电视台2014年纪录片里采访的那个工厂。

  2018年和2019年,发生了两起致命的737 MAX 8坠机事故,共导致机上346人遇难,使得数百架波音喷气式飞机被禁飞近两年。

  而事后对事故原因的调查发现,一个名为MCAS的软件系统是导致两起空难的原因。

  据报道,2013年,当波音公司开始打造737MAX的时候,为了安装过于庞大的省油引擎,必须放在离机翼更远更高的地方,这样微小的调整使得飞机在起飞的时候,机身可能会因仰角过高而造成失速。

  为了应对这个问题,MCAS系统被设计了出来。它被用来调整飞机的仰角,当它侦测到飞机仰角过高,它就会自动压低机头,帮助飞行员压平飞机。

  MCAS所连接的位于机外的迎角传感器由于某种原因在飞行途中损坏了,导致MCAS收到了错误的信号,误以为飞机仰角过高,于是MCAS自动压低机头,导致飞机俯冲。

  而且,波音向FAA隐瞒了MCAS系统,并声称飞行员不需要针对MCAS系统进行额外的训练。

  但是2018年空难之后,2019年埃塞俄比亚空难中的飞行员,读过之前空难的简报,知道了MCAS的存在,但是他也没有经过模拟训练。

  在MCAS失控后,他已经进行正确的操作,去关闭了系统,但仅仅10秒的时间,就已经为时已晚,手动控制无法挽回飞机俯冲的姿势。

  但是,最近波音的多个机型都出现了问题,这其中包括钻孔错误、方向舵螺栓松动以及本月发生的MAX 9舱门脱落事故,这些问题都是波音未能提前发现的。

  这背后的问题,既有这种外包给不靠谱的美国制造供应商、或者软件外包给印度的缘故,但更根本原因,还是在于美国制造业的长期衰落,是美国当前高素质的产业工人和工程师数量持续锐减,而且新冠疫情这几年,让很多高素质的美国老工程师死了很多,这自然加速了美国制造业的衰落。

  当前美国金融业高度发达,已经严重吸血,高端人才都往金融业、互联网产业技。

  美国的教育是有严重的两极分化,大学的教育十分发达,网罗全球顶尖人才,但初高中教育却十分鸡肋,而且美国当前校园毒品泛滥,这诸多问题导致美国当前人才分化十分严重。